学术权力的规范化应当遵循权力哲学的一般规律

高一飞



我在这里所谈的学术权力不是指国家进行科技、教育的行政管理权而是指不具备行政权力的机构和个人所具有的不属于国家行政权力的学术评价、管理的权力。因为国家对科技与教育的管理权是属于政府权力，它属于行政行为，是行政法研究的范围。我们这里所谈学术生产权力的范围包括：学术单位内部就学术资源分配的决定权、学术评价权。学术权力的机构包括学位委员会、学术委员会、职称评审委员会、各教学科研机构的重点学科、研究基地、教研室。掌握学术权力的人员包括上述机构的负责人及其成员。

我们一般谈到需要控制的权力往往指政治权力，如政府权力、司法权力等，政治权力容易受人关注，所以形成了一套自卢梭、洛克、孟德斯鸠以来不断探索并走向成熟的权力监督与控制理论，形成了存在于各国的不同模式的民主制度。但是，学术权力由于其自身要求宽松自由的性质，以及牵涉的人员数量较少，而且远离普通人的生活，其控制往往被人们忽视。

但问题是，在当今中国，学术权力的行使，牵涉到国家对学术进行的投资的合理使用；也牵涉到以政府行为对学术界从事学术的人员的评价、资助、奖励、提拔。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的学术管理具有计划经济的特点，学术资源的分配从经济意义上来说，是一种国有资本的分配。另外，一个人的学术地位又能在很大的程度上决定一个人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因而学术资源又是一种政治资源、经济资源。因而在中国，学术问题与国家对社会资源的分配有关，这种分配是否公平，是社会公平、文明与否的重要标志。

学术权力本身虽然不是行政权力，但是它是国家行使行政权力的基础，与国家权力紧密相联。如对公民授予毕业证书是教育行政机关的行政行为，但它须以答辩委员会这一非行政机构的学术结论为基础；各省级人事部门确定学术带头人、享受政府特殊津贴的人员的行为是行政行为，但是它要以各教学科研单位学术委员会的评价为基础；政府对科研项目的资助和奖励是政府的行政行为，但是它要以政府所聘请的专家委员会的评审为基础；政府授予学术职务、学术职称的行为是行政行为，但它要以非政府的学术机构的评审基础。

现在的问题是，政治权力有宪法、行政法规加以规范，因为其敏感性，也有党的领导和全社会的监督，但是对学术权力却缺少一套有效的制约与监督机制。学术权力不能公正行使，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学术职务的终身职，二是各学术机构的产生没有经过民主选举，由行政机构任命，三是学术权力行为的程序没有合理的标准，往往由行政机构制定，而不是学术机构根据学术的自身规律制定，四是学术权力与行政权力不分，五是学术权力行为无责任。学术权力也同样应验了权力哲学的规律：没有制约的权力必然走向腐败。

学术权力腐败的具体表现是形成了学术霸权和学术滥权。少数掌握学术权力的人垄断了大量的学术资源，以权谋取个人和小集团的利益。有的学术权威占有了自己不可能完成的大量科研项目和科研经费，然后以恩赐者姿态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进行分配；有的学术带头人几乎控制了一个小单位所有人的学术命运，把学术职务职称控制在自己人的手里；有的身兼二任的人利用自己的行政领导的优势地位分配学术职务和学术经费。于是学术科研机构这个这常人看来的清静之地比任何地方都不平静：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大打出手。君不见，每到申报博士点或科研项目时，有关单位领导满天飞拜访评委；学术本来是非常私人化的事情，但古代的私人书院在今天是没有地位的，因为它没有政府项目。现在各地不是以争取项目作为衡量学术水平和评定职称的依据吗？最关键的是，因为没有游戏规则，没有是非可以判断，往往老老实实做学问者，成了牺牲品，善于投机钻营者成了学术的受益人。上海大学法学院院长潘国和是一个没有受过法学教育的中学化学教师，四十多岁改行进入法学界，短短十年，居然出版“专著近10本，论文一大批……著述的文字有113万”，而且治学横跨了法学几大领域。他刑事方面也搞，金融证券也研究，又是国际法学专家，国际关系博士。后来终因剽窃东窗事发（《南方周末》99.11.5.）而离开了学术界。

要改变学术权力的无序状态，最终应当从学术作为权力的内在规律入手。企业的经济管理权力的规范运行应当是可资借鉴的模式，因为经济管理权力也是一种独立于政治权力的权力类型。政企要分开，行政与学术也要分开，因此，要尽量避免审批学术、等级学术，学术权力的规范化首先要使学术权力独立于其他权力，就象投资大学的人不能直接干预大学的学术评价；企业的老板不能鉴定自己的产品。在进行学术评判时应当遵循裁判权如司法权力的一般规律：自己不能当自己的裁判，也不能当自己利害关系人的裁判；裁判者本人不能分享裁判结果带来的利益；裁判独立，裁判者不得受到不当干涉和利诱；因为学术标准和司法中事实认定标准一样，在一定数量前提下，只能对其实质内容进行自由心证，因而要特别重视学术评价的形式正义或程序正义。

我们看到，违反政治权力的游戏规则轻者丢官，重者锒铛入狱；违反经济权力游戏规则者轻者罚款，重者构成经济犯罪（企业管理也不是政府行为，但经理人员经营同类营业者可以构成违法或者犯罪）。那么，对学术权力当然好可以进行规范，只要我们按照权力哲学的一般规律，形成自律与他律相结合的机制，学术无序的状态一定会有所改善。（作者为西南政法大学副教授 、法学博士）

2005.3.3于美国丹佛大学


山东省潍坊市人民政府


潍坊市建筑企业劳保费用行业管理暂行规定

（一九九六年七月十二日 潍政发[1996]64号发布）

第一章 总 则

第一条 为加强企业劳保费用行业管理，完善建筑企业社会保障体系，根据省政府《关于加快建筑业发展的决定》及有关规定，结合我市实际，特制定本规定。

第二条 凡在本市辖区内从事新建、扩建、改建、维修建设项目和建筑安装、建筑装饰装修、桩基础、古建筑、机械土石方、构件制作安装工程等建设单位，均应按照本规定，向工程所在地建筑劳保行业管理部门缴纳劳保费用。

第三条 市政府建筑行业行政主管部门负责全市建筑企业劳保费用行业管理工作，其具体职责是：

（一）负责制定全市建筑行业劳保费用管理实施办法并组织实施；

（二）负责行业劳保费用的收取、上解、拨付、调剂和管理；

（三）指导县（市、区）劳保行业管理机构开展工作，审查、审批劳保费用和工作经费的收入、支出；

（四）监督、检查建筑企业劳保费用的开支和结算；

（五）负责编报劳保费用的收支报表、工作经费预决算；

（六）接受上级建筑企业劳保费用行业管理机构和市社会劳动保险机构的业务指导；

（七）完成上级交办的其他工作。

第四条 建筑企业劳保费用由建筑单位按建安工程造价的一定比例，直接向工程所在地的建筑企业劳保费用行业管理部门（以下简称建筑业劳保行关部门）缴纳，其施工企业的劳保费用由建筑业劳保行管部门统筹拨付。


第二章 劳保费用的提取


第五条 各类建设工程劳保费用的提取统一按建安工程造价的2.6%计提。

第六条 建设单位在确定工程造价时，按《山东省建筑工程费用定额》规定的计价程序将劳保费用计入工程总造价内；施工单位列入总产值。甲方乙方办理工程财务结算时应扣除该项费用。

第七条 劳保费用的提取执行时间从一九九五年十月一日起计算。对一九九五年十月一日以前已开工的项目，截止到一九九五年底所发生的工程仍按原办法依据定额取费；凡一九九五年十月一日后新开工项目及一九九年元月一日起所有工程项目（含续建、跨年度工程），均按工程造价2.6%的标准计提劳保费用。

第八条 劳保费用采取开工前预缴、竣工后结算的办法，并按工程项目隶属关系，由市和县（市、区）建筑业劳保行管部门分别收取。具体办法是：

（一）工程项目的建设单位在申请办理工程报建、招投标之后，须到当地建筑业行劳保行管部门预缴劳保费用（对无招投标施工合同的每平方米造价暂按“潍坊市各类建筑工程基本造价标准”预收），然后凭行业管理部门开具的由省财政厅统一监制的专用收款票据，倒投招标办公室办理开工审批手续，领取“施工许可证”方可开工。对未按规定交纳劳保费用的工程此项目，各级建筑部门不得办理开工手续，施工单位不得施工。

（二）工程竣工后，工程结算书必须经劳保行业管理部门审查，多退少补，发给“劳保费用结算清单”。对未交验结算清单的，有关部门不得办理竣工手续。

第九条 建设项目工期在二年以内的，原则上一次预缴劳保费用。投资额较大、工期在二年以上的，由建设单位征得当地建筑业劳保行管部门同意，并签订《建设工程劳保费用缴纳合同书》后，可分期缴纳。首次预缴不得少于应缴总额的50%；余额到期不按时缴纳的可委托银行代扣，并按日加收2‰的滞纳金，滞纳金并入劳保费用专户。

第十条 建设单位应及时足额缴纳劳保费用。任何部门和个人不得擅自减免。对擅自开工及瞒缴少缴、扩大项目提高标准不补缴或拒缴劳保费用的建设单位，除责令限期补缴外，按日加收2‰的滞纳金，滞纳金并入劳保专用户。


第三章 劳保费用的拨付


第十一条 劳保费用拨付的主要对象是：在本辖区内注册登记、具有法人资格、取得建筑主管部门颁发的资格证书、并按市建筑业劳保行管部门规定办理登记管理认可手续的建筑企业。

第十二条 劳保费用主要用于拨付建筑企业应向当地社会劳动保险机构缴纳的养老保险金。对医疗保险、工伤保险、生育保险、供养直系亲属保险和失业保险等指出，视劳保费用收入情况和实际发生情况适当给与补贴。

第十三条 劳保费用本着“以收定支”的原则，按1990年《山东省建筑工程费用定额》规定的劳保基金收取标准，由建筑劳保行管部门依据企业性质、资质等级、完成产值和工程进度等情况，采取波夫家补贴方式，予以拨付企业。

（一）国有建安企业（包括现按国营管理的企业）经拨付劳保费后，其离退休、退职人员基本生活费仍到不到当地最低保证数或社会统筹规定数，按规定程序向当地建筑劳保行管部门申请补贴。

（二）对已建立劳动保险制度的县级集体建安企业，参照国有标准拨付。

（三）未建立劳动保险制度的建安企业可视其离退休人员情况，按其完成产值实际收取劳保费用额的15%予以拨付，由企业包干使用。

第十四条 省内跨地区进潍施工企业劳保费用的拨付，参照第十三条（一）、（二）、（三）项规定执行，省外进潍企业视具体情况按其施工项目所收劳保费用的20%～50%拨付，余额作为本市劳保费调剂基金。

第十五条 劳保费拨付按企业属地实行“季核季拨”制度。市属建安企业由市行业管理部门负责审核，于季后十五日内拨付；县（市、区）属建安企业由县（市、区）建安行业管理机构负责审核、汇总、报市审批，于季后二十日拨付。

第十六条 未建立劳动保险制度的建安企业，按隶属关系于当年十二月二十日前由所属劳保行管部门负责拨付。

第十七条 外地进潍施工企业于项目竣工后，持结算书到工程所在地劳保行管部门申请拨付。

第十八条 建安企业应建立健全劳保费用收支台帐，对拨付的劳保费用实行专款专用，并自觉接受劳保行管部门的监督检查。对虚报冒领或挪用劳保费用的企业，一经查实，由建筑业劳保行管部门取消对其拨付劳保费用的登记资格。


第四章 劳保费用的管理


第十九条 建筑行业劳保费用实行“一级核算、二级管理，统一标准、分别收取，以收定支、平衡调剂、略有节余、以丰补歉”的原则。即由市建筑业劳保行管部门负责统一核算、统一管理，县（市、区）劳保行管机构负责代收、代管、代拨。

第二十条 县（市、区）劳保行业管理机构应按上月实际收取额的30%，于每月八日前上解市行业管理部门（未有县属集体建安企业的县（市、区）及潍坊高新技术开发区、生物技术开发区、海洋化工高新技术开发区按上月实际收取额的50%上解），作为市平衡调剂周转金，调剂余额。各县（市、区）留取的劳保基金代币储存，用于本辖区建安企业劳保费用的拨付。

第二十一条 设立“建筑企业职工劳保费用”专户，实行专户储存、专款专用。

第二十二条 市、县两级行业管理机构所需的业务经费，由市建筑行业劳保部门统一报省行业管理机构批准，由省财政厅核定。


第五章 附 则


第二十三条 本规定由潍坊市建委负责解释。

第二十四条 本规定自发布之日起实施。